汪乃涛 发表于 2012-9-27 18:09:13

找到了父亲的影子

找到了父亲的影子

文/一汪清水      
      2012年的仲秋马上就要到来,我不能辜负我说过的话,我要去看望我的老海大伯。
      驱车走在连霍高速路上,头脑里的思绪已经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邙山岭下的汜水河畔。
      那个时侯我还很小,常随着父亲所在的县剧团各乡各村进行演出,走到哪儿就吃住到哪儿,潮湿黑暗的窑洞,晚上能在屋里掰着指头数星星的茅草房总是挥洒不去童年对乡村六十年代深刻的印象,不过童年无忌,在这个散发着泥土味道的环境里,我更多的感受到的还是快乐。
      老海大伯写的戏我看过,很有乡土气息,只可惜到现在我连其中的锣鼓点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成了杂乱无章的记忆了。
      但是对村戏开场前的热闹我是不能忘怀的。老大妈,小媳妇早早地叽叽喳喳地强占着台下最好的看点,孩子们环着满园子开心地游戏着,年轻的少男少女掀开后台的门帘,贪婪和羡慕地盯着演员化妆时的眼神,很是让人觉得有趣。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生活都单一,调剂生活乐趣的办法就是唱大戏。村里每演出一场戏就像是重大过节日,热闹得很呢。我很庆幸,我是梨园子弟,天天都能过“节日”。那个时候我好像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
      实际上的城市里在除四旧,大剧场里的演出剧目只有样板戏了。农村不同,农村里演的戏有地域特色,这种地域特色的戏小而精,本土意识强,唱的是乡村人的家常人短,说的是农村里的新鲜事情,当然也离不开那个年代的时代色彩和政治氛围。
      老海大伯和我的父亲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他们的合作的。
      他们俩创作的《一家人》、《定线》等剧目给当时农村沉闷的生活带来了一道咀嚼生活味道的文化餐饮,席面不大,却引人发馋,县剧团一个乡一个乡的跑,一个村一个村的演,甚至演到了郑州省城。
      四十年过去了,我的父亲已经作古,老海大伯在我的记忆里就像一个符号,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与我父亲在共同创作作品的那些年里磨合出来的情谊,陌生的是在岁月流逝中双城不见的亲情交融。
      在路上,我给老海大伯打了一个电话,大伯很是激动,在家里耐心地等着我的到来。
      来到汜水镇老君堂村的村里,老海大伯已经等候在家门口的小路前。远看瘦瘦的身影,近看皱褶的脸,慈祥的老人让我一下子有了一种找到了父亲的影子的感觉。
      大伯眼圈泛着红,我的心里含着酸,久违的情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倾述了。
      时间在喜悦的相见中一晃而过,临告别时,大伯送给了我他出版的一本厚厚的小说集--《乡趣》并在扉页上郑重地题下了他老人家的签名,在这乡趣里面,兴许回更加勾起一个远离乡村生活四十年,如今是城市人的我的更深切的回忆。
      在准备回程的那一霎间,我的眼睛潮潮的,依依惜别之中我只有一个感觉,我真的找到了父亲的影子!于是迫不及待地写下这篇文章以示记之。

固始汪德进 发表于 2012-9-28 11: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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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简扑的短文,但是,他却忆起了几十年前的美好童年。这是用心写出来的感人故亊,只有经过亲身的深刻体验才能感悟如此之深。

汪焕标 发表于 2012-12-20 17:06:42

这种感觉、这种记忆越来越珍贵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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