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背上的幼年
汪增阳(原创)赴北京参加第11届世界图书博览会。途中,许多事与情都和车边的景物一样,一晃而过。只有那件事,触动我的情怀,让我久久慨叹。
2004年9月1日,重庆火车站候车室,一群打工的农民从我面前走过。一位妇女把襁褓负在背上,里面装着一个婴儿。他(或她)的头低垂着,随着母亲的走动而晃动。像成熟过头的忘记收回家的玉米穗子在秋风中摇头叹息。我以为他死了,但,他的眼睛分明还睁着。面无表情,不知道他是痛苦还是幸福。是有趣还是无聊。对这种日子是喜欢还是厌恶。
那位母亲背上的婴儿复活了我幼年的记忆。啊,自己的幼年,也是在母亲背上度过的。母亲背着我纺纱,背着我织布。织布以前要在院坝牵纬线,我在娘的背上,看着娘把长长的纱线牵着,从这头跑到那头,来回奔跑。初觉十分有趣,我在娘的背上笑。有时觉得裤裆里湿漉漉,热突突,十分难受,就哭;有时,脚发麻,如花针刺,希望娘把我抱在她温暖的怀中,也哭。那时,唯一能表达感情的就是笑和哭。母亲听见我哭,就用“呕、呕”的声音亲吻我:“幺儿乖,不哭,不哭。”后来,一阵晕眩的疲倦袭击了我,就在娘的背上睡着了。那时,我,怎能理解母亲的劳苦与艰辛呢?
我的儿女的幼年也是在他们母亲的背上度过的。老大出世了,我在当民办教师,不能带细娃上课。她的母亲就背着她在生产队上坡劳动。细娃把她母亲的背压麻了,就把她放下来,让她坐在土边。她的母亲只有用心和眼睛抱着她,让她和泥土玩,和拂过她脸上的清风玩,和大地玩,倦了,就睡在大地的怀抱里。收工后,就从地上将女儿捡起来,像捡了一条小狗,拍拍身上的泥土,将细娃负在背上。与或哭或笑的细娃说着话,回家。
老大两岁了,可以不在她母亲背上过日子了,那不是自愿的。因为,老二又占据了他的母亲的背。老三出世时,老大已经五岁,就要为母亲分忧。老三是在她母亲背上和姐姐稚嫩的背上和怀中度过的幼年。
家乡的一句俗语总结了我们的幼年与童年。“茄子的吊大的,细娃是哭大的。”每当我咀嚼这句话时,心,总很酸楚。
今事、往事如梦中的电影子,停了电,银幕把故事漂白,像一段,似真似幻的历史。所幸,我的孙子不在他们的母亲背上度过幼年。但愿乡亲们的儿女与孙子早日结束母亲背上或哥哥姐姐背上和怀中度过幼年的日子;但愿天下所有的细娃都能在幼儿园里度过他们金色的童年。尽快翻过那一页太沉重的历史吧。 我们小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我大姐,二姐就时常对我们说:"她们上学的时候就必须背着我们,当我或我二哥哭的时候,她们只好到教室外哄我们........"想想真是够心酸的.
不过还好,一切都已成过去,现在的中国越来越富强,社会越来越和谐了哈 !!! 听媽媽说,姐姐的小学也是我陪她读完的。现在回想起来,恩情这東西是报答不完了。 世界上有那麽多的語言,然而只有媽媽的發音是相同的。 童年的金色总会在母爱的背上或怀中温馨闪耀过,试问天下大多数儿女谁没有曾经享受过?从这个意义上说,作者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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