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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这首出自唐代大诗人李白之手的千古绝唱《赠汪伦》,将李白的挚友汪伦也推上了千古名入之列。或许是由于该诗诗情过于浓厚,以致长期以来人们竟忽视了对汪伦的研究,甚至连汪伦是哪里人的问题也是那么莫衷一是扑朔迷离。由于一个偶然机会,笔者有幸在黄山市委党校办公室主任汪钟鸣先生家中见到其从未示人的汪氏族谱,惊讶地发现汪伦大名忝到谱中。于是经过一番考证、研究后,将这一发现及初步研究成果通过1999年5月25日《人民日报》及其因特网网页公之于世,文题为《汪伦籍贯有新说——黄山族谱印证乃歙县人》文曰:“一部有关唐代大诗人李白《赠汪伦》诗中的“汪伦”的族谱,目前在安徽省黄山市发现,收藏者是黄山汪氏后裔汪钟鸣。这部汪氏族谱宽250毫米,高200毫米,线装,毛笔楷体直书。这是汪钟鸣的祖父汪翰卿于1920年6月据祖传宗谱修纂的。宗谱的第48世有汪伦的父亲‘仁恭’,第49世有汪伦的哥哥、歙县县令凤思,曾任泾县县令的凤林即汪伦,汪伦的弟弟景岩、景荣、景瑞。据了解,关于汪伦的籍贯问题,史料说法莫衷一是。汪氏宗谱的发现,第一次提出‘汪伦原是安徽黟县人’的新说法及其文物证据。”一石激起千重浪,消息发布后有10多家报纸及时刊发了这一最新发现,笔者与汪钟鸣先生也不时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关注者的来信、来电,汪伦籍贯问题研究遂提上日程。
在此之前,汪伦籍贯问题确实是莫衷一是扑朔迷离。出版于1996年2月的安徽省《泾县志》中持“泾县人”说:“汪伦,又名凤林,本县人,父名仁素,兄凤思,曾为歙县令。子文焕,在泾传十余世,部分后裔迁居常州麻镇。天宝间(742—755年)汪伦曾为泾县令。卸任后居泾县桃花潭畔。生平喜与人交游,尤与李白、王维友善。爱饮酒赋诗,议论政事。”出版于1992年9月的《泾川桃花潭》资料持“回避”说:“汪伦,又名凤林,仁素公之次子也。为唐时知名士,与李青莲、王辋川诸公相友善,素以诗文往来赠答,青莲居士尤为莫逆交。开元天宝间,公为泾县令,青莲往候弓款,洽不忍别。公解组后,居泾县之桃花潭,生子文焕传十余世。有迁常州麻镇者。其兄凤思曾为歙县令。”出版于1987年12月的《泾县文化志》也持“泾县人”说,不赘。这就说明,即便是泾县的史料中对于汪伦是否就是泾县人的问题也是信疑参半的。而笔者的文友、土生土长的泾县人夏子先生则从姓氏学的角度来信发表了这样的见解:“汪伦其兄曾为歙县县令,则其有可能是歙县人或徽州地区人,因为汪姓在泾县不是大姓,也不是本地人。”’
据汪钟鸣称:该汪氏族谱为其祖父汪翰卿依据祖传祖宗谱亲目修纂,其时他在安庆开天成绸庄。而汪钟鸣自幼就常听他的当教师的父亲说起“汪伦是我们汪氏家族的人,”但这部汪氏族谱却是在其去世前才郑重其事地当作传家之宝交给汪钟鸣收藏的。
研究发现,汪氏族谱中与汪伦有关的部分与泾县史料有三处相符:其一,汪氏第四十九世,长子“凤思,歙令”,“次子凤林,泾邑令,即汪伦;其二,汪氏第四十八世,即汪伦的父亲为“仁恭”,上述史料中的“仁素”系笔误;其三,第五十世即汪伦的小弟景瑞之子为“文弼”,正好与汪伦之子“文焕”同“文”字排行。这些相符之处的对照研究说明了该汪氏族谱的客观真实性,而据该族谱中记载:该汪氏家族自古便定居黟县,因此可以认定汪伦的黟县籍贯。
汪钟鸣家族世居黟县碧山,这里北接孟山、拜年山,南望霭峰、石墨岭,山间泉流、瀑布如丝如带,春天桃花如霞似锦,山光水色十分宜人。黟县碧山人汪伦虽然离开了故乡去到泾县任职,然而他始终没有忘记家乡黟县碧山。在他成功地以“先生好游乎?此地有十里桃花花;先生好饮乎?此地有万家酒店”的巧计邀请到李白畅游泾县桃花潭结为挚友后,他更成功地策划了李白对他家乡黟县碧山的畅游,关于这段史实,不仅有碧山的太白楼遗址为物证,而且更有李白的作品为诗证。目前已经发现的李白记述此次黟县碧山之游的诗作就有四首,除了那首记述碧山胡公赠送白鹇的
“白鹇白如锦,白雪耻容颜。影照玉潭里,刷毛琪树间……我愿得此鸟,玩之坐碧山”的名诗之外,其余三首如下:
“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黟县小桃源,烟霞百里间。地多灵草木,人尚古衣冠”;
“磨尽石墨岭,循洋钓赤鱼。霭峰尖似笔,堪画不堪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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